无题_93_反派辞职之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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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题_93

  本文设有防盗,跳订过半影响观看,作者码字不易,千字只拿一分五周思危躺在了床的一边,连呼吸都屏住了,不敢乱动一分。

  这张床太过窄了,根本不能容纳得下两个成年男子,稍微一动就会从床沿上滚下去。

  即使周思危努力保持着不动,还是和江容易贴到了一起,还能感受到身边的人温热的气息。

  片刻寂静后,江容易轻笑了一声,翻身而起,跨坐在了身边人的身上。

  溶溶月色流淌而入,将狭小的房间一分为二。

  周思危感到腰间一沉,压上了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,他的呼吸瞬间急促了几分,但他躲在暗处,看不见脸上是什么表情。

  江容易则是整个人浸入了月色中。

  今日的月光轻柔,像是一条随意洒下的绸缎,落在了江容易的身上,在他的肌肤上染上莹润的颜色。

  “你在想什么?”江容易突然问。

  周思危这才反应过来,抬眸望了过去,正巧撞入了江容易的双瞳中。

  那是这么样的一双眼睛,睫毛又卷又翘,像是装盛了一拢月光。

  他的眸子中还藏了万种星光,令人一望便挪不开眼。

  “我……”周思危张了张嘴,只发出了一个音节,就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嗓子,再也说不出一个字。

  江容易的手撑上了周思危的胸膛,慢慢的弯下了腰,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。

  因为刚刚是在睡觉,江容易取下了头上的发簪,像是乌鸦翅膀般黑黝黝的发丝一泻而下,浓密又柔软,直到腰间。

  有几缕发丝不服帖,调皮的翘了起来,但无伤大雅,只是想让人伸手去抚平。

  “你什么你?”

  周思危不知该说什么,只能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人。

  江容易早就脱去了外袍,只穿着贴身的衣物,勾勒出了布料下圆润的肩膀。

  周思危感觉喉咙一紧,赶紧移开了目光。

  然后映入眼中的又变成了一片雪白的肌肤,他的领口松开,露出了一道精致的锁骨。

  江容易抿了抿嘴角。

  近日周思危表现得太奇怪了。

  他思来想去,导致周思危变化的原因只有一个了,那就是当日在小池秘境中看到的刻字。

  这人以往就是个老实人,现在失忆了,又看见这么一段话,指不定就想象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。

  然后才会说出反派江无妄是他心悦之人的话。

  江容易想,他有义务把周思危给掰回来。

  怎么才能掰回来?

  江容易的手指曲了曲,有些蠢蠢欲动了起来。

  不就是曾经用手……

  脑海中思绪一转,他不再犹豫,直接掀开了周思危的衣袍,把手伸了进去。

  周思危完全没想到有这么一个发展,顿时瞪大了双眼,“!”

  江容易的手很凉,周思危的身体却是滚烫的。

  两者互相碰撞,引发了不可思议的后果。

  江容易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手中握着的东西以极快的速度变得坚硬。

  “唔……”周思危的身体紧绷,说出了急促的一声拒绝,“不要!”

  江容易没有听他的话,而是动了动手。

  周思危重重的喘了一口气,直接抓住了江容易的手腕。

  天旋地转之后,两人掉了个方向。

  现在是轮到江容易在了下方,他那一双不安分的手被压在了头顶。

  经过这么大的一个动作,原本就散乱的衣领更是滑倒了肩膀处。

  周思危闭着眼睛平缓了一下身体的异状,再次睁开眼时,看见的就是一片白皙的胸膛。

  修真之人本由天地灵气浇灌身体,很难有瑕疵。

  但江容易的左侧胸膛上却露出了一点伤痕。

  周思危不由自主的伸出手,拉开外面的衣物,将那道狰狞的伤痕整个露了出来。

  伤痕横穿整个左侧,看起来是被剑所伤,皮肉都翻滚了出来,伤痕还在愈合当中,皮肉仍然是粉嫩的,在旁边光滑如玉的肌肤衬托下,显得格外的恐怖。

  这是一道致命的伤势,应是贯穿了心脏。

  周思危心中一颤,不知为何,泛起了一股懊悔之意。

  他伸手想要触摸一下那道伤痕,可在接触到凹凸不平的皮肉后,又急忙缩回了手。

  “对、对不起!”周思危只能道歉。

  “啊?”这下轮到江容易感到莫名其妙了。

  周思危道了歉后,便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房间,只留下江容易一个人。

  江容易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,直到敞开的胸膛处传来一阵凉意,才反应过来整理好衣物。

  怎么会这样?

  他陷入了迷茫之中。

  这周思危怎么总是不按常理出牌。

  江容易想了一下没有想通,干脆就闭上眼睛睡觉了。

  他睡的爽快,可一墙之隔的周思危却是彻夜难眠。

  一觉睡醒,江容易洗漱完毕出门先去找了周思危。

  江容易来到门口,伸手敲了敲隔壁的门,里面没有任何回应。

  他等了会儿,直接推开了门。

  房间里面空荡荡的,床上的被子叠得整齐,一看就知道没有人睡过。

  周思危早就离去了。

  江容易不着急,知道周思危这是害羞了,不愿意一大早上就碰面,于是慢悠悠的晃去了摘星大会的现场。

  路上还遇到了田画。

  田画换了一身服饰,手中依旧拿着那柄扇子,他面带微笑的上来搭话,“不如一起过去?”

  江容易想起昨夜发生的事,不免有些迁怒,直接从他的身边绕了过去,没有理他。

  田画也没有生气,跟在了江容易的身后,一起走到了大会现场。

  这里已经站了不少人了。

  江容易望了一圈,看到了周思危。

  他在人群边缘处,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,或许是他的面无表情,没有人敢走进他的身边。

  江容易倒也不着急过去找他,反正等下还要面对面的上擂台,于是就与身边的田画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。

  田画,“还没问阁下的姓名?”

  江容易,“姓你,名爹。”

  田画听到这个调侃,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,“说笑了。”

  然后又问,“你姓江?”

  江这个姓太敏感了,魔道十狱主也姓江,不得不让田画怀疑这个人的身份。

  他问出了这句话后,就一直看着江容易,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些破绽。

  “哦?”江容易挑了挑眉,“我姓江,你就不能姓田了吗?”

  “自然是……”田画下意识的想要回答可以,说了一半才反应过来江容易这是要占他便宜,只能硬生生的转回来,“说笑了。”

  江容易瞥了他一眼,“你怎么不笑?”

  田画什么都不想试探了,只想离他远一点。

  还好现场响起了沉沉的钟声,挽救了田画的尴尬。

  第二轮擂台赛开始了。

  二十五个擂台上同时开始了对决。

  江容易按着铭牌走上了擂台,他的对手正是周思危。

  两人面对面而站。

  一个玉树临风,一个气宇轩昂,吸引了台下人的不少目光。

  摘星楼不愧是最会赚钱的门派,在摘星大会的擂台赛期间,不仅朝外人售卖门票,还早早的开了盘,来赌谁能够拿下此次摘星大会的第一名。

  江容易还过去凑了个热闹,压了不少灵石,压得自然是周思危能够取得头名。

  周思危的实力自然是毋庸置疑。

  两人在擂台上对视了一会儿,台下的人开始起哄。

  “出手啊!”

  “快点打败他!”

  他们自然是没有被别人影响。

  “你……”两个人同时开口。

  周思危,“你先说吧。”

  江容易,“你押注了吗?”

  周思危原以为江容易会说出什么话,等了半天,竟然说了这么一句。

  他摇了摇头,“没有。”

  “那就好。”江容易露出了一个笑容,“我压了你第一名,出手吧。”

  周思危并不愿意对江容易出手,打算直接认输,“我认……”

  但是江容易比他的速度更快,“哎呀,我摔倒了。”

  江容易演技浮夸的靠在了擂台的边缘,捂着胸口,明目张胆的朝着周思危眨了眨眼。

  被这么一打断,周思危倒是来不及说出“我认输”这三个字。

  江容易,“我认输。”

  底下的观众感觉收到了欺骗,一个个都倒喝彩了起来,轰着擂台上的人下来。

  江容易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,直接将嘘声当作了夸奖,还向下面的人挥了挥手。

  这虽然有作弊的嫌疑,但擂台上的人亲口说出了认输,此次的比赛还是记录了有效。

  广场光幕上的流光一闪,抹去了江容易的名字,只剩下了周二狗。

  下了擂台后,周思危拦在了江容易的面前。

  江容易揶揄道:“我以为你不想见我了。”

  周思危想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,一瞬间就红了耳朵,“我……”

  江容易见他磨磨唧唧的,直接问:“你刚刚想说什么?”

  周思危想了一个晚上,本想到了白天就和江容易说清楚——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,不能移情别恋,只能辜负一片心意了。

  可到了江容易的面前,所有想好的腹稿都忘得一干二净,什么都说不出来,只能憋出一句,“我会拿下第一名的。”

  天下美人图第十的双眸,第九的脸蛋,第八的身材,第七的气质。

  最后形成了迷雾室女。

  她本想将天下美人图上的女子一一吞噬,可前六位不仅貌美,更是实力高强的修士,她难以匹敌。

  惊喜的是,竟然遇上了江容易,若是将他吞噬了,一定能一跃成为天下美人图的榜首。

  “我要换一张脸。”

  迷雾室女垂涎的盯着江容易的脸。

  若是有这张脸,天底下的男人都要臣服于脚下,不愁得不到周思危的真心。

  言语间,已将他当作了囊中之物。

  雾化的大蛇蠢蠢欲动,只需要主人一声令下,就能将其拆骨拔筋,吞吃入腹。

  迷雾室女走到了江容易的面前,身姿摇曳,步步生莲。

  “成为……我的一部分!”

  话音落下,迷雾室女艳丽的容貌变得扭曲,从五官中爆发了无数雾气朝江容易而去。

  狭窄的房间内被雾气所充斥,一点空隙都没留下,浓郁的几乎化作了实体。

  江容易叹了口气,“你还是这么令人讨厌,迷雾室女。”

  迷雾室女当年最嫉妒江容易的容貌,曾经频频下暗手想要吞噬这张脸。

  江容易烦不胜烦,但因迷雾室女在《踏仙》中还有一定的戏份,只能假装不知道暂时忍下。

  但迷雾室女不仅没有收敛,还更加张狂起来了,让江容易吃了不少暗亏。

  本来他还没想着要重翻旧账,没想到迷雾室女一头撞了上来。

  那自然要有仇报仇。

  汹涌的雾海停滞在了半空中,一动未动。

  化为雾气的迷雾室女紧紧得将江容易缠绕住,可无论如何,都无法吞噬这个人。

  “怎么会!”

  迷雾室女发狂,催生出了更多的雾气,滚滚雾气将江容易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。

  “不可能!你到底是谁?”

  从未失手过的迷雾室女惊声尖叫,她曾经用这一招越级挑战杀死了无数人,不可能栽在这个身无灵气的人身上。

  除非,这个人是隐瞒了身份!

  江容易并未被雾气阻拦住动作。

  他食指中指并起,于虚空中随意一划。

  磅礴的灵气将雾气破开,引得身后乌发随风扬起。

  叮咚——

  迷雾室女绝望的尖叫,一颗黯淡的宝石落在了地上,发出了清脆的声响。

  随着这块宝石的显形,雾气瞬间消失不见。

  迷雾室女的原形是雾妖。

  实则无影无形,身体由雾气凝结而成,若不伤到根本,就是不死之身。

  她的核就是这块宝石。

  江容易弯腰捡起那枚雾心。

  冰凉,没有一丝温度。

  也是,魔道之人怎么会有心?

  就算是爱恋,也是这么不将道理,全凭个人喜好而来。

  雾心内还传来迷雾室女歇斯底里的叫声,她认出了面前的这个人。

  “你是江无——”

  只可惜,话还未说完,雾心便咔嚓一声,碎在了江容易的指尖,化为细细的粉末飘散在了空中。

  天下美人图第七迷雾室女,陨落。

  迷雾室女存在世间不知多少岁月,无尽的灵气都储存在了雾心中,现在全都便宜了江容易。

  只可惜江容易灵骨断裂,身体根本容纳不了如此庞大的灵气,只能滋润乱成一团的经脉。

  无尽灵气涌入,修复着江容易的身体。

  堆积已久的旧伤被抚平,既疼又痒。

  江容易忍不住缩在床上,口中发出细碎的呻、吟,要是不知情的人撞上了,必定会想到一些香、艳的画面。

  周思危正好就撞上了这一幕。

  他破开迷雾室女布下的迷障,匆匆赶回了客栈,未曾多想就直接推开了房门。

  平日里江容易都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,脸色苍白却不掩他的容貌,有一种弱不禁风的脆弱感。

  现在他的脸颊上泛着潮红,更添一种别样的感觉。

  周思危像是被人定住了身,保持着推门的动作,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床上的人。

  以他站定的位置,正好能瞧见那玉琢般的脚趾紧紧的扣起,再往上就是笔直圆润的小腿,一下又一下的蹭着床单,令人眼神一暗。

  江容易的心神都被身体的变化所占据,根本没注意到门口多了一个人,等灵气冲刷完毕侯,他发出了一声绵长的喟叹,满足的抱着被子转过了身。

  正好对上了周思危。

  江容易眨了眨眼,脸上的嫣红还未褪去,身体都酸软得提不起劲,他开口说出的话都带着软软的鼻音,“来拉我一把。”

  周思危这才回过了神。

  他迈步走到床榻边上,接住了江容易伸出的手,然后一把拉入了自己的怀中。

  江容易倦怠的闭上了眼睛,先是斩杀了迷雾室女又经历了灵气修复,整个人都昏昏欲睡,他直接靠在了周思危的胸膛上,“我们走吧。”

  周思危低头握住了那双脚。

  因江容易气血不足,身上一直都是冰凉凉的,此时握到手里,却点燃了周思危心中的灼热,他想对这个人做些什么。

  他深吸了一口气,压抑住了自己的冲动,最后只是替江容易穿起了鞋袜,抱着人走出了客栈。

  没了迷雾室女,留仙镇的雾气散去,恢复了往日的宁静。

  昏迷的人们还以为做了一场大梦,他们不记得自己的身体被一个魔道之人所控制,当作没事人一般。

  只有几个人还记得那辆奢华的马车,但他们找遍整个留仙镇都未见到那辆马车,越发觉得不过是梦境。

  躲过一劫的客栈老板娘将当日的梦境记了下来,口口相传,其中也包括了那辆马车与马车上英俊的公子。

  出了留仙镇,就是一片空白的三不管地带,也不知道是谁还为此取名为黑风涧。

  里面有仙门败类,也有魔道妖孽,昔日势不两立的两种人,竟然同时存在在一个地方。

  从外头看,这里花木繁盛,路边伸出了枝桠青翠欲滴,倒是个风景优美的好去处。

  可一旦走入其中,才知道四面皆是杀机,一不小心就会化作一堆枯骨。

  一辆马车驶入了黑风涧,引来了许多人的注意。

  黑风涧内十分混乱,没有外界所谓的秩序。

  一般有人要从蓬莱仙前往摘星楼,都宁可走远路也不愿从黑风涧中穿过。

  要是非从黑风涧穿过不可,也是要花费大价钱,请上一队浩浩荡荡的人马,才有可能从黑风涧中平安走出。

  这一辆马车就敢直闯黑风涧的,实在少见。

  不免让人猜测,里面到底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年,还是真正有大本事的修士。

  不消一刻钟的时间,消息就传满了黑风涧,不少人都暗自躲在了马车的必经之路上,静静的查看着情况。

  没有人敢率先出手,以黑风涧的规矩,先出手的就会被沦为众人的靶子。

  毕竟这是黑风涧,随时都能将同伴变为对手的地方。

  马车看起来张扬无比,就连前面拉车的都是价值不菲的灵兽,在那些个人的眼中,就是明明白白的写上了“肥羊”二字。

  埋伏在暗处的修士咽了咽口水,朝身边的同伴传音,“车顶都镶着好几颗灵石!”

  刚结束了传音,修士就感觉到胸口一凉,低头看去,一把雪亮的匕首从胸膛出穿出。

  他口中发出“嚯嚯”声响,不可置信的看向了他的同伴。

  那同伴拔出了匕首,又捡起修士的储物袋,他也被面前的富贵迷住了眼,所以他打算吃独食,不欲与别人分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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