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3、六十三_郎君人傻钱多貌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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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3、六十三

  姜二公子带着小公主乱逛,在贵人们看来是一场笑话,在百姓们看来却是喜从天降,每一个被姜知津同宜和逛到的人家无不喜气洋洋。

  江福也不例外,若不是怕吵着贵人,他恨不能放上几百挂鞭炮。

  江福个头不高,又瘦,整个人十分矮小,比宜和高不了多少,不知是不是瘦的原因,笑起来一脸都是褶子,点头哈腰地将姜知津及宜和迎进去。

  温摩跟在宜和身后,视线找到陈山海,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。

  行动开始。

  江家不大,陈山海查前院,温摩查后院,密室暗格之类的都没找到,摆设也是家常用度,没有超出他这个身份,温摩甚至还在江福妻子的妆奁里发现几样镀金首饰,显然是拿来假充门面的。

  江福似乎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宽裕。

  但除此之外没什么异样。

  温摩退出来却发现宜和不在了,江福的妻子正领着人从门外进来,见到温摩讶然道:“姑娘怎么还在这里?公主殿下都走了!”

  “哎哟,这下可惨了,我一时内急就耽搁了。”温摩做出惶急的样子。

  “那快去快去。”江福的妻子连忙招手叫来一个丫环,“快领这位姑娘出去。”

  那丫环正在同另一人说话,从温摩的角度只瞧得见那人的背影,也是个清清瘦瘦的姑娘,衣饰打扮似乎也是个丫环。

  听得吩咐,那丫环撇下那人,向温摩道:“姑娘请随我来。”

  温摩迈步的时候心里面点空空的,时光仿佛被拉得缓慢,好像有什么事情被她遗漏了。

  大约是因为在这里一无所获,所以心里空落落的吧?

  她这样想,跟着阿云到了前院。

  前院倒是依然喧闹,只是依然没见宜和,进来看热闹的老百姓快把院子挤爆了,羽林卫守在前厅,厅门关着。

  这是哪一出?

  传言中,姜知津跟宜和出来,不是最喜欢坐人家酒席上与民同乐的么?

  温摩走到厅前,羽林卫为她推开厅门,她一走进去,厅门便在身后关上。

  厅内摆着三四桌酒席,却只有主桌上坐着一个人。

  姜知津。

  红绸灯笼上烫着金色的寿字,烛火在里面燃烧,红融啧的光芒笼罩着整座前厅,姜知津便是坐在这层红色的光芒之中,衣服上、脸上、手上,包括眸子里,仿佛都流动着这样的红晕。

  有点像洞房花烛夜。

  温摩不由这样想。

  姜知津就是世上最俊美的新郎。

  “宜和呢?”温摩赶紧让自己回过神来,问。

  “走啦。”姜知津道。

  “这么快?”

  “她说要去别的地方逛逛,我没去,留下来等姐姐。”姜知津端起一只酒杯,微微歪头,嘴角带笑,“我乖不乖?”

  红融融的光芒下,他的眸子流光溢彩,能勾魂夺魄。

  温摩的心砰砰乱跳了两下,像是要跃出胸膛,直奔姜知津身上去。

  你是来办正事的啊千万不能被美色所迷!

  温摩呵斥着自己。

  但腿软不由自主,已经往姜知津身边去,且笑容早就浮上了面颊,她自己都听到自己声音里满满的笑意:“乖,我家津津最乖啦。”

  姜知津看着她走近。

  她穿着宫女的衣裳,淡粉色薄绡交领上襦,系深粉色齐胸长裙,头上和宫女们一样梳着双环髻。这样的衣裳发式,姜知津从小就看惯了,习惯到视若无睹,从不觉得好看,也不觉得难看,穿着这样子衣裳的宫女就像是无所不在的空气,谁也不会多看空气一眼。

  但衣裳穿在温摩身上,徒然就不同了。

 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上襦粉得这样好看,像春天第一朵桃花,而裙子则像是池塘上第一朵荷花的花苞,亭亭玉立,含苞而放。

  温摩平日里有两种打扮,一是赴宴时的正装,珠翠环绕,华丽非常;二是自己闲暇时的便服,基本是修身的异域款式,洒脱随性,像这样俏丽的衣裙她好像从来没有穿过,从宫里出来的第一眼姜知津就发现了,这样打扮的温摩有种说不出来的妩媚。

  像是有一只小爪爪牢牢地抓住了他的心,他一路上不知回了多少次头。

  夜深似海,宫女如云,只有她鲜亮夺目。

  他的目光太过深沉,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漫出来,温摩觉得自己有点招架不住,遂顾左右而言他:“陈山海呢?”

  满心冒着粉红色泡泡的姜知津:“……”

  ——死了。

  姜知津在心里答。

  “宜和也要们保护啊,点名要他跟着,所以他就跟着宜和走了。”

  温摩点点头,走时既没有交代,也没有留话,想来陈山海也跟她一样空手而返。

  不由便有点颓丧。

  她伸手想拎起酒壶给自己倒一杯,姜知津将自己手里那杯送到她唇边,她便在他手里一仰脖子一饮而尽,然后长叹一口气。

  “姐姐不高兴么?”姜知津一面问,一面又给她倒了一杯送上。

  事情毫无进展,温摩自然不高兴,但有姜知津这个小可爱在傍贴心服侍,温摩的不高兴实在很难持续。

  她喝了这一杯,捏了捏姜知津的脸,笑道:“有津津在,好多啦。”跟着拉起他的手,“走啦,这里没什么好玩的,要不咱们找宜和去?”

  她满以为姜知津会一拉就起,哪知他手上传来的力气比她还大,她脚下一个不稳,跌在他的膝上。

  他的手揽住她的腰,头搁进她的颈窝,“不要。”

  他的温热鼻息喷在她的脖颈上,那一片肌肤敏感至极,一酥麻痒迅速从那儿扩散,半边身子都酥了:“津津……停……”

  她的声音带着了一丝微颤的尾音,像钩子一般直钩进姜知津的心里,姜知津搂着她,唇在她脖子上轻轻吮了吮,声音沙哑:“你看,这像不像我们的洞房花烛夜?”

  而你还欠我一个真正的洞房……

  温摩:“!”

  醒醒啊津津,像归像可它不是啊!

  可姜知津的唇已经堵住她的嘴。手深深扣着她的腰,仿佛要将她揉自己的身体里。

  她想推开他,奈何手上全无着力处,原本是要推他的手,变得紧紧抓着他的手臂,隔着一层衣料,她清晰地感觉到他臂上的肌肉贲起,皮肤滚烫。

  唇齿间有浓重的酒气,也不知道是她的,还是他的。

  红灯摇曳,一室软红。

  温摩脑子昏昏沉沉,只觉得身前一松,襦裙不知怎地松开来了,而姜知津的鼻息越发滚烫,简直像是能烫伤她。

  就在这时,厅门“砰”地一声被打开,宜和急急冲进来:“不好了!陈山海——”

  她猛地发现眼前情形似乎有点异样,厅内只有姜知津和温摩两个人,温摩坐在姜知津怀里,姜知津紧紧地抱着她,她的衣襟散开,露出一片温润如玉的胸膛……

  “关门!”姜知津猛然大喝。

  “哎哎!”宜和连忙把门关上,十分好奇地打量两人,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

  “我们……”瞧着衣衫不整的自己,温摩面红耳赤,一时间搜肠刮肚也没想出什么好理由。

  “你家宫女的衣裳太差了。”姜知津一脸不满,脸色非常难看,“阿摩姐姐的裙子松了,我想帮她系上。”

  是、是这样吗?

  温摩忍不住有点恍惚。

  宜和想也没想便道:“哦哦,明天我去把尚衣局的人打一顿。”

  在温摩的背后,姜知津一面重新替她系上裙带,一面努力克制着一脸快要溢出来的杀气。

  煮熟的鸭子不但飞了,还要他自己把锅盖好,气!

  “陈山海怎么了?”温摩问。

  最好是死了!

  姜知津恨恨地打好最后一个结。

  “陈山海受伤了!重伤!差点儿死了!”

  宜和大声道,一脸的骄傲。

  温摩:“……”

  用这么兴奋的语气说出这种话,你们俩是有多大仇多大怨?

  “我……还……没……死……呐……”

  厅外,陈山海有气无力的声音传进来。

  衣裳虽是穿好了,但发髻还有些松散,不过这时候也顾不得这些了,温摩直接推开门走出去。

  院中,原本巴不得往前冲的老百姓此刻全靠边站,陈山海由两名羽林卫架着,胸前一片血迹,明光铠胸前的护心镜凹下去一道深坑,显然是遭受了极为锐利的重击。

  羽林卫是天子近卫,装备之精良,乃是天下第一,这护心镜乃是纯钢打造,刀剑难以毁伤,这会儿居然留下这么重的痕迹,来人的身手可想而知。

  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温摩皱眉问。

  “我来说我来说!”宜和一脸兴奋。温摩这才发现她的发髻几乎跟自己同款松散,珠钗也掉了,但她兴致勃勃,浑不在意,“我不是想去清坊逛逛么,刚走到福隆街桥,忽然就飞出来一个黑衣人——”

  说到这里她顿住,睁大眼睛向温摩道:“姐姐,是飞!真的是飞!他是飞下来的!”

  温摩的心悬起来了,那人定然是先伏在旁边的屋顶上,然后伺机动手,出其不意,又是居高临下,冲力巨大,难怪能险些穿透明光铠。

  “然后陈山海就挡在我的面前!然后陈山海就倒了下去!然后我就大喝一声:‘你们统统给我退下!’我拔出了陈山海的刀,挡在陈山海的面前,我朝脸就给了那人一刀!”

  温摩的心紧紧揪了起来。

  虽然宜和讲故事的水平有待提升,但温摩已经听明白了,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刺杀,宜和身为目标,居然上赶着送死。

  “然后!我一刀就把他拍飞了哈哈哈哈哈!”宜和叉腰,仰天长笑,“姐姐,我早就说过了吧?我真的是一个用刀的天才!”

  “噗”,一旁的陈山海吐了一口血。

  见温摩望过来,他摇摇头:“没事,内伤,吐吐就好了。”

  “公主说的是真的?”宜和那点假把式温摩再清楚不过,这般结果她只觉得匪夷所思。

  陈山海把脸一撇,不情不愿地道:“是真的。”

  居然被一个小丫头救了,陈山海也不希望这是真的。

  温摩问宜和:“他走了就没再来了?”

  “没了呀。”宜和一脸得色,“肯定是被我打怕了呗!”

  “你瞧清那人的身法来历了么?”温摩问陈山海。

  陈山海点点头,又摇摇头。

  “到底瞧没瞧清?”

  “瞧是瞧清了,但感觉不大对。”陈山海皱着眉头,一脸困惑,“有点像那日帮我们救小女孩的那个。”

  他指的是杀徐广那一夜,帮忙去救小铃儿的黑衣人。

  身形身法确实十分相似。

  但黑衣人既帮他们救了小铃儿,明显是他们这一边的,为什么又来刺杀公主。

  温摩也跟他陷入了同样的困惑,百思不得其解。

  京城的谜真的太多了。

  出了这等意外,即便宜和仍然兴致高昂再想再玩,温摩也不能由着她了,立即命人备好马车回宫。

  车队离去之际,江家上下人等一齐出来躬送。

  江福的妻子站在江福身边,身后还跟着几个丫环。

  温摩本是无意间回头,猛地,她盯着那几名丫环,整个人顿住了。

  她终于知道她离开后院的时候那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了,那个同江家丫环说话的女子背影,她认得!

  作者有话要说:嘤嘤嘤对不起今天晚了好多,连续熬了几晚,生命值都下降了呢,熬不动了,今晚没有二更,大家不要等,全部给我去睡觉,晚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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