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2、四十二_郎君人傻钱多貌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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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2、四十二

  周夫人在深宫浸淫几十年,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?一般女人走到这一步,都是迫不得已,解衣时多半时眼中带泪,手上发颤,就算再坚强的,脸色也会发白。

  但温摩脱得痛痛快快,自在得好像只不过是更个衣。

  温摩之前想过和姜知泽拼了。

  懒得跟他再磨这嘴皮子,一刀把他干掉,就算要她偿命,她也是大仇得报,心愿已了,可以去死了。

  但是姜知津进来了。

  姜知津的笑容明亮,姜知津的声音清越,就像一道阳光,从门外照进阴郁的门内,驱散她心中的杀机。

  重活这一世,阿娘想拦着她嫁人,父亲背着她走过长长的宫道,她还有天真单纯的津津一直陪伴在左右……如果真的杀了姜知泽,这一切也就随之消失了。

  她依然恨姜知泽,但他已不值得她拼上性命。

  最后一件小衣落在地上,温摩在周夫人面前伸展开手臂,脸色坦然,毫无羞赧:“我和殿下有没有私情,夫人一查就知道了……”

  话还没落地,一件外袍越过屏风,兜头落在了她身上。

  紧跟着姜知津迈进屏风内,用外袍将温摩紧紧裹住,“阿摩姐姐不能乱脱衣服,会着凉的!”

  他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,有点低沉。

  姜知津的衣裳全是由长公主亲自挑选,全部都是最上等的衣料,务求舒适,然后才是华丽的刺绣,务必平整柔软,这件衣裳料子柔滑如水,触到裸露的肌肤上,让温摩有种异样的感觉。

  再加上姜知津的怀抱一如既往地宽厚温暖,软硬适中,相当舒服,温摩发现自己竟有瞬间的心猿意马,赶紧咳嗽一声,正色道:“津津别捣乱,我有正经事呢。”

  “我不。”姜知津搂着她不放,“我不要姐姐着凉生病!”

  “津津听话,”温摩想拍拍他的手,怎奈连人带胳膊全给他抱得能紧紧的,抽不出手来,“你没见母亲在生三表哥的气么……”

  “我不管,反正谁也不能让阿摩姐姐着凉生病!”姜知津说着,瞪向周夫人,“阿嬷也不可以!”

  温摩试图说服他:“这事不说清楚,以后三表哥就不能陪你啦。”

  “那就不跟他玩,哼。”

  “我也不能陪你玩了——”

  这话还没说完,她整上人已被他凌空抱起。

  姜知津抱着她,一脚踢倒屏风,踹开房门,大步走到外间,。

  外袍裹得再紧,到底只是一件宽衣裳,略动动就要春光乍泄,温摩不太敢动弹,全身陷在姜知津怀中,袍角下露出一双修长圆润的小腿。

  外间的人听到这动静,都吓了一跳,长公主更是唬得真捂着胸口。

  “阿摩姐姐是我的!”姜知津抱着温摩,大声宣布,“谁也不许带她走!”

  “可她做了错事,母亲总要为你问清楚呀……”长公主焦急道。

  周夫人走到长公主身边,附耳低声道:“虽然公子打了岔,但照奴婢的经验,少夫人当是处子之身无疑。”

  “当真?”长公主又惊又喜,“那便是没事了?”

  姜知津完全像是没听见,说完那句话就径自出来,直奔自己的屋子。

  沿路下人见二公子仅穿里衣,抱着衣衫不整的少夫人疾行,急忙低头回避,两人一路上通行无阻。

  温摩只瞧见朱红廊柱映着繁茂的绿树,一道道在她的视野中“唰唰”后退。

  姜知津走得飞快,他的双唇紧抿,眼睛直视前方,眸子好像有压不住的怒气,整个人像是一只□□桶,一点就要炸,

  温摩还从来没有见过姜知津这样生气。

  她也从来没有现在这种感觉——不管外头如何天翻地覆,只需要靠进他的怀抱,她就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管了,一切都有他挡住。

  她自小就被阿祖寄予厚望,五岁便跟着大人一起上猎场,无论什么事情,阿祖都会先让她尝试自己解决,她被要求成为一棵参天大树,好为族人遮风挡雨。

  但从来没有人为她遮风挡雨。

  所以她这会儿才第一次知道,原来有人遮风挡雨,是这样一种感觉——风再大雨再大,她无需做任何努力,都能安然无恙。

  这可真是……舒服得近乎危险的感觉啊。

  温摩轻轻将头搁在了姜知津的肩头,低声道:“谢谢你,津津。”

  谢谢你毫无保留的信任。

  谢谢你义无反顾的保护。

  虽然在大人的阴谋与欲望下,你的保护注定不能长久,但哪怕再短暂,它也让我有了一种幸福的感觉。

  姜知津感受到肩上那一点重量,她的发丝碰到他的脖颈,那一小片肌肤像是被一片羽毛拂过,柔柔的酥酥的痒痒的,似仙子的秘法,一点一点拂平了他胸中的怒气。

  这么多年来,他头一次痛恨自己只能扮成一个傻子,再也没有了往日将他人的喜怒当戏看的悠闲,只剩下无能为力的愤怒。

  他的妻子,竟然被逼到了验身以证清白地步!

  贴在这样近,温摩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,问:“津津,累不累?放我下来吧。”

  “不累。”姜知津将她抱进房中,把她放在床上,松开时,温摩外袍的衣襟微微松口,春光差点泄露,姜知津拿手替她紧紧拢住。

  温摩发现他做这些的时候别开了脸,耳尖微红。

  他的肌肤十分白皙,这抹红便十分显眼,看上去十分动人。

  “津津?”温摩心头禽兽蠢蠢欲动,笑吟吟地,“害羞了?”

  “不是。”姜知津闷声道,“姐姐要穿好衣服,不能着凉。”

  “放心吧,姐姐我没那么容易着凉。”温摩索性穿上他的外袍,随意拿了条披帛当腰带,束紧了。衣袍宽大,披帛也远比一般的要腰带要阔得多,越发显得她身清骨秀,颀长动人。

  她走到窗下,小柜里放着一小坛冰雪烧,那是她给自己备的存粮,拔开咕嘟咕嘟喝上几口,她开始思索接一来该怎么办。

  想要不伤筋动骨,验身是唯一能自证清白的方法。

  再不然,把村长大叔请来当人证?

  只是这帮贵人向来不怎么相信庶民百姓的话,认为他们是穷极了的人,随便一点价钱就能收买,作为证言完全不可信。

  唉,京城真他妈麻烦。

  正思索间,姜知津从后面抱住她,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上。

  温摩自然而然地靠在他的怀里。

  津津的怀抱,真的好舒服啊。

  “姐姐在想什么?”

  “我在想……要不干脆收拾收拾回南疆得了?”温摩曼声道。

  姜知津的身体微微一僵,“姐姐要走?”

  “呵,说说而已。”温摩笑了一下。

  大仇未报,怎么能走?

  她提起小酒坛准备一饮而尽,冷不丁被姜知津一把握住了手,借着她的手将酒坛送到他的嘴边,一口一口地,脖子慢慢仰起,竟是把酒喝了个干干净净。

  温摩晃了晃酒壶,不敢相信里头真的是涓滴不剩,“津津,你喝光了?!”

  姜知津“唔”了一声,重新把脑袋埋进温摩肩窝里,声音含糊:“阿摩,不要走好么?”

  不要走,不要嫌弃这个京城,不要嫌弃这个姜家,它们虽然又深又沉又黑,但请给我一点时间,我会将它们清遍一遍,清得漂漂亮亮送到你的面前,好不好?

  南疆虽好,但请相信我,我会让这里也变好,甚至比南疆更好。

  所以,不要离开,好吗?

  “姜知泽!你可是要当姜家家主的人,怎么一点儿青红皂白都不分,就这么胡乱冤枉好人呢?!”长公主怒道,“你知不知道女子的名声有多重要?还好阿摩性子好,脑子活,知道验身自证,要是换成别的女子,一个想不开,以死明志怎么办?”

  姜知泽试图解释:“母亲大人请息怒,我也是为着津弟和姜家的声名着想,再者,恕我再多嘴一句,也许他们只是未到最后一步,身是完璧,并不能证明什么清白……”

  “你还敢说!”长公主咬牙,“你自己也是男人,你摸着心腔子问问自己,若是你有机会和情人厮混做一处,你会不会让她保持完璧之身?!除非你是个太监!”

  以上,温摩未能亲眼目睹,亲耳聆听,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。

  第二天,炎园花厅上,风旭绘声绘色,说到这里更是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:“你当时不在,真是可惜。我认识姜知泽这么多年,从来没见他的脸色那么难看过。老天,我爱姑母,以后她怎么骂我都不要紧,只要她还肯这么骂姜知泽!”

  长公主因误会了风旭和温摩,虽拉不下脸亲口赔不是,但第二天就给温摩送去了好些贵重首饰,又请风旭与宜和上门做客,在花厅布置了一桌酒菜,点了一班小戏,请几个晚辈吃饭,作为长辈,姿势已经算放得极低了。

  温摩可没想到事情有这般好结果,有此台阶怎能不下?立马收拾好了就打算拉着姜知津去花厅。

  姜知津赖在床上不肯起身,还一把抱住温摩的胳膊:“姐姐不要去,姐姐陪我睡觉。”

  温摩道:“母亲大人请客,我们不好不去吧?再说三表哥同宜和都在呢,你就不想去跟他们玩?”

  “我不要,我只要跟阿摩姐姐玩。”姜知津扭股儿糖似地赖着她,脑袋蹭着她的手臂,“反正姐姐要陪我,哪儿也不许去……”

  温摩的衣裳被他缠得有几分散乱,好不容易梳好的发髻也松了,她将姜知津按在床上,骑在了姜知津身上,作势要呵他的痒,“听话!不然我可要挠你痒痒了哦!”

  她这般簪褪环松,别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风流体态,姜知津眸子有几分深沉,好在帐子挡住了外面的阳光,里面半明半暗,轻易瞧不出来。

  他忽地一用力,将温摩掀翻在床,整个人反客为主,将她压在了身下,低低笑道:“姐姐小心了,我挠痒痒可是很厉害的呢。”

  作者有话要说:抱歉久等啦!二更会挺晚,可以明天再来看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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