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.小财迷_三个偏执狂都想独占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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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.小财迷

  小财迷

  “还有干炸响铃、蜜汁火方、清炒栀子花,这些都是宣州名菜,嫂嫂您尝尝看看,哪个和您胃口?”

  罗氏盯着说个不停的袁二郎,那眼神都能把人都看个对穿。

  “少夫人也多吃些。”袁二郎朝罗氏笑笑,眼神明亮轻快,罗氏正偷瞧他,眼神对上,一个激灵,筷子上的响铃儿差点掉下来。

  这也太像了吧!

  跟袁青溪完全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长相。

  要不是婆母亲自引荐,罗氏真当是袁青溪女扮男装来耍着她们玩了。

  罗氏:“袁女郎怎的不在?”

  袁二郎:“姊姊回去跟父亲保平安去了,而且嫂嫂来了,二郎怎能不登门拜访。”

  袁二郎笑眼和暖,扎的罗氏眼睛痛。

  “你们姐弟长得可真像。”罗氏话语讪讪地。

  李夫人:“你别看他这样,胆子却大的很,去年就是他行商路上遇到漠毒哨兵,不知道怎么把对方先头兵骗了回去,及时告知我方军情,立下大功。”

  “侥幸逃脱,我那时吓得腿都软了,嫂嫂可莫要拿二郎取笑了。”

  罗氏不由得又打量袁二郎,长得实在阴柔艳丽,嗓音也像个没变声的男娃,想想他年岁应该不过十四,就被父亲指使着,跑到边境贸易,也是怪可怜的。

  罗氏想到自己家里三岁的小女娃,心里柔软了些,看那张漂亮阴柔的脸,也和气许多。

  李夫人:“听说袁半州的货栈开到了且末城?这是把生意都做到境外去了?”

  袁二郎:“仰仗着平西军军威,边境太平,生意好做,所以就往西多走了几步。”

  给李夫人又介绍了一道特色菜后,袁二郎又笑嘻嘻道:“依二郎看,若说繁华,哪里都比不上华京。”

  罗氏心里一股厌弃又生了上来。

  瞧瞧,这不就摆明着想把生意也做到繁华的华京去吗,就是想攀上

  何家。

  袁家都是商人,一股子铜臭气,攀上何家还能有什么企图,莫要仗着这点交情给何家惹麻烦就算好的了。

  罗氏攥紧了筷子,又是一张皱眉冷脸。

  好在一顿饭后,袁二郎就走了。

  罗氏:“娘,虽说祖母笑言要认作干儿,但媳妇总觉得这个人身上铜臭气太重。”

  李夫人捻着佛珠,笑:“确实是越来越会算计了。”

  罗氏总算舒了口气:“媳妇也觉得他是想算计利用何家,打入华京世家圈,还是少与之交往比较好。”

  李夫人看了大儿媳妇一眼:“云霓似乎不太喜欢二郎?”

  当然不喜欢,罗府的美妾有大半都是由商人引进罗府的,罗尚书为官清廉,钱财珠宝都是身外粪土,万万不会私下收受的,但美人却从没少纳过。

  一来二去,那些个商贾没可没少捞到好处。

  罗氏想了下,试着挑个不太刺耳的说辞:“商人重利,不宜深交。”

  李夫人叹口气,道:“袁家不一样。”

  罗氏眉心一紧,怎的不一样?

  可婆母似乎有些倦了,不想在多说,罗氏也不便追问,只在心里的袁家名头上打了个大大的圈。

  回到袁府,已经是傍晚了,让如剑去解决常月留下的问题,袁青溪跟常月谈好月俸常例,还没来得及换回女儿家常服,就匆匆赶去爹爹的院子里。

  路上脑子里还在弹动和常月的对话,常月说的一个词引起了她的兴趣。

  正好也和她要跟父亲谈的事情相关。

  “你这是要吓死你爹。”袁半州见女儿穿了身男装,一点也不吃惊,反倒直接把扇子掷了出去,吹胡子瞪眼的样子恨不能直接把袁青溪摁凳子上,暴揍一顿屁股。

  “女儿这不是好好的么。”袁青溪接住扇子,嬉笑着凑过去,走到跟前,把扇子丢还给袁半州,嚷了一句,“爹爹,你看除了这块儿被你掷红了,别的地方什么毛病都没有。”

  袁青溪皮肤细白,一掐一个红印子,接个扇子手心都压出个红印儿,袁半州哼了声,举起扇子又在女儿手背上也敲了下。

  看袁青溪吃痛的抱着手鼓着小脸,才贴着爹爹坐下。

  “让如剑又是取衣服,又是取药的,你瞎折腾些什么?”

  “爹爹你又装,我想做什么您会不知道。”

  袁半州瞪他:“你别瞎掺和,再掺和,明天爹爹就给你找个姑爷嫁了。”

  袁青溪根本不吃他那一套,演了一天,一会是端庄女郎,一会是精明郎君,人都累瘫了,她也不顾坐姿礼仪,直接岔开两腿,半依着小几,恨不能直接趴上面。

  袁半州看她那懒散样,差点没气结,夫人死的早,儿子送到书院里读书,总算被师傅们教的儒雅风流,文质彬彬。

  小女儿长得极像夫人,袁半州容不得她吃一点亏,所以稍大一些便把她带在身边,或许就是和糙男人们混在一起太久了,这唯一的女儿竟然还不如儿子识礼。

  人前还能勉强装的规规矩矩,到了家里,那就成了一摊烂泥。

  哎,怪谁呢,还不是自己惯的。

  “爹爹,我这次帮袁家打响了名头,而且又攀上平西军这个高枝,你也不表扬表扬我。”

  “呸,你倒是真把平西军都给我招来当佣工啊,”袁半州直接戳穿袁青溪,“八字都没一撇呢,表什么功。”

  袁青溪嘟嘴:“反正这次,你得让我去。”

  袁半州看她那副样子,眼睛闪闪有神,半边脑袋就疼。

  “你在宣州待着不行吗?有河西王罩着,干嘛非得往华京凑。”

  袁青溪目光一收,认真看袁半州:“爹爹,你以为我不知道,你早就开始在华京布盘了,只是华京里官商关系复杂,盘枝错节,你插不进脚。”

  袁半州被揭了短,脸上有些挂不住:“小孩子家家懂什么,不用你操心。”

  “爹爹,如今海内承平三十三载,漠毒威胁又被解决了,异姓……”

  袁半州抬手压下,袁青溪见爹爹明了也知趣闭嘴。

  如今海内承平三十三载,漠毒威胁又被解决了,边疆却还有三位异姓藩王镇守。如今太子大婚在即,宣德帝会不会为了给未来新帝扫清障碍,而对藩王出手?

  袁半州早年为河西王军师,运筹帷幄立下不少功劳,袁青溪早逝的母亲又是河西王妃是闺中密友。因着这些关系,袁半州从河西王府告退从商之后,得了不少资源。

  如今若不寻个新的开拓点,只指着河西王一个靠山,怕是不太稳固了。

  袁半州揉揉眉心:“不要妄言。”

  袁青溪垂眼,指尖轻捏,她又想起常月刚才说的话。

  “我可不白帮你干活,媒婆这种事情可是很费口水的,累死人,钞票不给够的话,不干。”

  “钞票”

  “就是钱啊,哎,说了你也不懂。”

  袁青溪眼睛又亮了,她上前几步,到袁半州近前。

  “爹爹,我们袁家货栈,每次到华京送货,你可知道捎回来的什么最多么?”

  “什么?”

  袁半州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来了这句话,看她眼睛又亮起来,知道自家闺女这是又有鬼主意了。

  袁青溪:“银子。”

  袁半州:“嗯?”

  可不就是银子吗?袁家货物送到买家手里,换回货款,可不就是去的路上押运货物,回来途中押运钱银,女儿莫不是脑子吓傻了?

  不过后来袁半州发现华京和宣州时常出现货物差价,所以常常把货款拿来购置华京价低商品,到宣州高价销出,又多赚了笔差价。

  难道女儿另有他意?

  又想了下,袁半州明白了,到华京经营的宣州人很多,有些与商队同乡熟识的,会央着袁家商队里的熟人带些银子回乡。

  后来随着商队足迹越来越广,声誉越来越高,又有些其他州郡与袁家商铺有往来的主顾,让商队捎钱银去补给华京商铺急用的。

  袁半州眯起眼睛,瞧自家闺女。

  袁青溪也学着爹爹的样子,眯起眼睛。

  半晌,袁青溪压低嗓音,拿出了袁二郎说活的范儿,道:“钱,老爹赚不赚?”

  袁半州直接一扇子抽袁青溪腿上,抽的袁青溪“哇”一嗓子。

  袁半州:“好好说话。”

  袁青溪咋舌。

  “我想在华京开个钱庄。”

  “大楽不许民间私自铸币,围着轻则抄家,重则枭首。”

  “不铸币,而是做银票兑换。”

  袁半州坐近些:“你讲清楚。”

  “银子贵重,路上携带不变,还容易招来匪患,所以我袁家才能有做货运,有做押运,赚了双倍的钱。”

  袁青溪拿起爹爹的粗瓷杯,抿了一口,继续道:“不过,既然想要让袁家帮忙捎带钱银的人这么多,为何不直接把它作成一门生意。”

  “女儿准备在华京建起一座钱庄,为宣州到华京经商生活的主顾承兑银票。”

  袁半州也是老商贾,听她一个话头就明白她想干嘛,接话道:“你是想在宣州钱庄里立下钞引缴存银两,然后凭借钞引到华京的钱庄领取银两?”

  这样袁家商铺拉倒华京交货之后,就不用再警备着把货款拉回宣州,只需等着在宣州存了银两的钱庄顾客到华京兑取银两,那银子就自行完成了一次周转。

  如此,袁家不仅省去了押运人力物力,减少风险,还多赚了一道钱庄利钱。

  更甚者,存取之间有时间差,袁家甚至可以利用时间差,再行投资,多赚一道。

  妙!

  不亏是我袁半州的女儿。

  不过,这生意还有些暗藏风险,须得好好计较。

  另一厢,袁博雅招待着老友,却明显感到他心不在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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